清華大學五道口金融學院中國金融案例中心于2013年6月成立，是從事金融案例研究、案例開發、案例庫建設的專業研究和教學服務機構，致力于打造最具學術影響力和業界影響力的中國金融案例庫。中心學術指導委員會成員由學院享有國際聲望的知名教授以及有著豐富金融實踐經驗的業界導師組成，致力于以案例為載體的知識傳播。

【中國金融案例中心 | 金融科技課題組 文：葉子 編輯：謝彬彬 】

導讀

Circle Internet Financial（簡稱Circle）是一家位于美國的基于區塊鏈技術的支付和消費金融創業公司，主要提供數字貨幣發行、數字資產投資、電子支付轉賬、法定貨幣兌換等服務。公司致力于運用區塊鏈技術來支持后臺網絡，使用戶可以運用各國貨幣形態掌控資金，同時通過發展USDC穩定幣相關業務進一步推動金融設施的改革。

Part 1 公司概述

1.1  公司簡介

Circle成立于2013 年，由Jeremy Allaire和Sean Neville在美國波士頓聯合創立，是一家提供數字貨幣儲存及投資服務的金融科技創業公司，以利用技術支持下的比特幣來改良消費者支付方式。成立發展至今，Circle從最初的利用比特幣支付服務轉型至發行USDC穩定幣及提供相關服務，公司在加密貨幣領域持續進行著探索創新。

通過Circle發行的USDC穩定加密貨幣，用戶可在無需手續費的情況下，用于對沖風險和跨境交易。區塊鏈技術可支持跨國界跨體系的支付行為，實現全球范圍內更便捷、安全的貨幣流轉。此外，Circle還提供投資數字平臺及API服務，協助機構用戶更好地使用USDC穩定幣進行日常投資結算。Circle試圖利用區塊鏈技術打破虛擬貨幣和現實傳統貨幣的界限。

目前，公司將運營重心集中在USDC穩定幣的相關業務上。據公司官網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7月10日，流通中的USDC市值達到了11億美元，位列穩定幣市場第二名，成為了市場上增長速度最快的數字美元代幣。據市場報道，目前為止，USDC已發行超過25億美元，用于推動了超過500億美元的交易。

1.2  創始人介紹

圖：Circle創始人Jeremy Allaire

Circle的創始人Jeremy Allaire是一位連續創業者。1995年，他與兄弟JJ Allaire一同成立了Allaire集團，專注開發網絡工具ColdFusion。1999年，Allaire集團成功上市。2001年，軟件公司Macromedia收購Allair集團之后，Jeremy Allaire轉任Macromedia公司CTO，并主導了Flash產品開發。Macromedia在2005年被Adobe收購，Flash成為了Adobe主打旗艦產品。2003年，Jeremy Allaire離開Macromedia，成為風險投資公司General Catalyst Partners的技術專家兼一般合伙人。General Catalyst Partners后續參與了Circle從 A輪到D輪的融資。2004年，Jeremy Allaire又創辦了被業界稱為新型融合媒介的Brightcove并擔任公司首席執行官。Jeremy察覺到未來電視與互聯網融合轉型的發展方向，有國內互聯網平臺創業者將Brightcove視為企業級視頻發布平臺領域的領軍者。2012年2月，Jeremy帶領Brightcove在納斯達克成功上市。上市一年后，他辭去Brightcove首席執行官一職，只擔任集團董事會主席。

2013年，憑借著敏銳的商業嗅覺，Jeremy Allaire與Adobe首席科學家Sean Neville共同創立Circle Internet Financial，開始涉足加密貨幣行業。

1.3 發展歷程

早期的Circle只是一個數字貨幣錢包，主要提供虛擬貨幣（比特幣）的儲存及法幣兌換服務。2016年起，Circle將重心放在了發展加密貨幣市場上，并相繼推出各類產品，包括面向個人用戶的支付和貨幣兌換服務Circle Pay和向個人投資者提供加密資產投資服務的Circle Invest。

2016年底，Circle宣布放棄比特幣交易業務，但保留使用其底層區塊鏈技術，并推出名為“Spark”的平臺，支持零手續費和零匯率的外匯轉賬。2017年，Circle對外表示，盡管取消了APP中直接買賣比特幣的功能，但其依舊為大型交易所做市，并為機構客戶提供大額加密資產的OTC服務Circle Trade。

2017年10月，Circle推出Centre架構，目標是在任何接入Centre架構的賬戶間實現互聯互通，實現跨鏈和跨數字資產轉換。2018年2月，Circle宣布收購加密資產交易所Poloniex，也是迄今為止業內規模最大的收購案例。Poloniex，俗稱P網，成立于2014年，是世界上最活躍的加密貨幣交易所之一，也是第一家日成交額達到10億美元的交易所。

2018年9月，Circle在Centre架構上發行可在任何互聯網區域使用的USDC穩定幣。個人與機構均可注冊該項服務，從銀行賬戶中轉入美元并兌換成USDC，還可將USDC套現轉存入銀行賬戶。未來Circle還將探索USDC在借貸、投資或支付領域的應用。

1.4  融資情況

截止目前，Circle共進行了五輪融資，融資金額共計2.46億美元。

2015年，全球比特幣交易逐漸復蘇。4月，Circle獲得高盛集團領投、Accel Partners等機構跟投的5000萬美元C輪融資。9月，紐約金融服務部向Circle頒發了第一張數字貨幣許可證BitLicense，意味著Circle可在紐約提供數字貨幣服務。

2016年6月，Circle獲得由IDG資本牽頭、眾多中國投資公司參與的D輪投資，獲得資金6000萬美元，公司估值約為4.8億美元。此后Circle宣布，公司在中國的業務團隊已組建完畢，將開展與騰訊、阿里巴巴的客戶資源競爭，該筆融資也將主要用于中國分公司的業務拓展上。

2018年5月，Circle完成了由全球礦機巨頭比特大陸領投的1.1億美元E輪融資，其后估值飆漲至30億美元。這筆投資是公司主營業務——發行穩定幣USDC的主要推力。公司宣布與比特大陸在穩定幣的開發和應用方面展開合作，將推出基于開源架構Centre的穩定幣USDC，促進全球金融系統的協同性。

表：Circle融資概況

數據來源：Crunchbase.com

Part 2 商業模式

2.1 市場定位：基于區塊鏈技術的消費金融公司

Circle的愿景是創造一家完全基于數字貨幣、數字資產和區塊鏈技術的全球性消費金融公司。創始人Jeremy Allaire曾談到Circle的兩個戰略定位：一是成為提供基礎服務的交易平臺，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數字資產交易市場之一，二是能為世界各地用戶提供范圍廣泛的消費金融產品。比如利用數字資產和區塊鏈技術，為消費者建立新型個人賬戶以取代傳統銀行賬戶；提供一種開放的全球通用的支出賬戶；或者基于加密基礎設施，對傳統零售銀行的儲蓄、投資和信貸等產品進行重新設計。

2.2 主營業務：圍繞數字貨幣的多樣化產品與服務

基于區塊鏈技術，Circle推出了USDC穩定幣、Circle Invest（數字投資平臺，覆蓋美國46個州）、Poloneix交易所、Circle Pay（被稱為“美國版支付寶”）和Circle Trade（場外交易平臺）。

其中，Circle Pay、Circle Trade業務由于監管等原因已不再運營，公司將側重于USDC穩定幣等業務。過去五年，Circle Pay作為一款先驅性的社交支付應用取得成功，但它的需求主要依賴于同傳統金融系統和未數字化的法定貨幣產生互動。雖然停止了Circle Pay業務，但Circle表示，依然堅持五年前設定的“開創全球新型加密金融服務”使命，并相信未來金融將建立在開放的區塊鏈技術之上。公司將繼續致力于通過建立在加密資產和區塊鏈技術上的開放金融系統，連接全世界的所有人群。

圖：Circle主營業務

USDC穩定幣

USDC穩定幣是Circle與比特大陸、數字錢包Coinbase在2018年10月合作發行的一種錨定美元的加密貨幣，由Circle基于Centre架構開發并發行。USDC與美元1:1掛鉤，即用戶每購買一個USDC，Circle將存一美元到指定銀行（Silvergate銀行），并將鑄造的USDC發給用戶。由于USDC對應的美元貨幣存儲于托管銀行，因此即使Circle破產，也不會對USDC用戶的資金產生影響。

USDC的發行架構Centre由Circle創建于2017年，通過“未來代幣簡單協議”募資開發并承諾在未來某個時點向投資者提供代幣。2018年5月，Circle獲得比特大陸投資推動了Centre項目進展。2018年10月，Coinbase成為Centre的第二位成員，并合作發行了USDC。2019年6月13日，Centre宣布接納Coinbase和Circle之外的發行人。

USDC的購買與贖回需通過在Circle注冊的賬戶進行。用戶購買USDC時，需將美元轉入Circle賬戶，兌換成USDC。然后可將USDC轉出至支持USDC交易的交易所，與比特幣等其他幣種進行交易；也可在交易所通過其他幣種交易獲取USDC。用戶贖回USDC時，需將USDC轉入Circle賬戶并提交贖回申請，申請成功后相應的美元將會打入用戶的銀行賬戶，同時銷毀被贖回的USDC。贖回過程中Circle會收取一定費用，這也是USDC的盈利模式。

2020年3月，公司基于自身平臺推出了免費的企業賬戶，提供法幣—USDC兌換、跨國發送和接受USDC付款、賬戶自動投保等服務。同時，公司面向開發者推出了三款API，包括Payments API、Wallets API、Marketplace API，外部開發團隊可在區塊鏈項目中嵌入相應API，實現USDC自動執行合約。Payments API支持用戶信用卡和借記卡用USDC自動結算付款，將收款時間從幾周縮短至幾天；Wallets API則被用來接受加密貨幣收款，使用者無需進行鏈上操作，避免了相關手續費和運行節點的繁瑣；Marketplace API允許用戶以其他方式使用USDC。目前三款API均可免費使用，之后Circle計劃將采取按訪問量定價的訂閱機制。

作為一種穩定的電子貨幣，USDC可用于對沖風險和跨境交易；目前，在USDC生態系統中，許多合作伙伴開始用它來實現智能合約、電子發票、支付結算等功能；未來依靠USDC價格穩定的屬性，還可延展出滿足客戶要求的更多交易場景，如用USDC來完成商品支付、貸款、報銷等服務。

Circle Invest數字資產投資業務

由于Circle Pay的很多用戶將Circle視為一個比特幣投資工具，于是公司將其投資功能單獨抽離并于2018年春季推出了Circle Invest加密貨幣投資應用程序。該APP支持比特幣（BTC）、比特幣現金（BCH）、以太坊（ETH）、以太坊經典（ETC）、萊特幣（LTC）、大零幣（ZEC）、門羅幣（XMR）等13種數字貨幣的交易。

通過Circle Invest應用，投資者無須支付任何手續費就能立刻進行虛擬貨幣交易。Circle Invest共有三種投資方式，直接購買加密貨幣、購買加密貨幣組合及設定計劃定期投資貨幣或貨幣組合。其特點是操作便捷，號稱是“沒有密碼的密碼”（后者指加密資產），用戶可隨時從銀行賬戶轉賬到Circle Invest進行投資。

圖：Circle Invest（來源：Circle官網）

Circle Invest為用戶提供4種投資組合，分別是“The Market”、“Payment”、“Platform”和“Privacy”，每個投資組合按照各幣種的市值進行加權平均，最低購買限額為1美元。值得注意的是，在Circle Invest上的投資并不意味著擁有實際的加密貨幣，用戶亦無法主動向投資組合中存入自己的加密貨幣。

表：Circle Invest提供的投資組合

資料來源：Circle官網

Circle Invest去除了大多數成熟交易應用的復雜功能，因而并不算是一款真正的交易應用。投資者不能遞交限價單或查看買賣記錄，只能存取資金及根據市場價買賣虛擬貨幣。雖然App的使用是免費的，但據App Store用戶反饋，Circle Invest收取的其他費用相較于Coinbase、Voyager等類似應用程序普遍偏高。

2020年2月，公司將Circle Invest出售給數字資產經紀公司Voyager的運營商Voyager Digital Canada，Voyager向Circle發行約4%的普通股進行支付，實際數量及金額未披露。Circle Invest的大多數客戶預計將在3月底轉移至Voyager平臺，雙方將在收購后進行戰略性業務計劃。

Poloniex交易所

2018年2月，Circle以4億美元收購了加密資產交易所Poloniex。彼時，Poloniex是全球排名14的加密貨幣交易所，單日交易金額高達3億美元。公司希望通過對接Poloniex與Circle Trade、Circle Pay等服務，“構建基于區塊鏈進行多種資產和服務交易的開放多邊市場”。

Poloniex，俗稱P網，成立于2014年，是世界上最活躍的加密貨幣交易所之一。并購完成后，Circle的加密貨幣交易從場內擴展至場外，用戶類型和數量都得到極大提升；這項并購也對美國最大的加密貨幣交易所Coinbase構成了威脅。在發行USDC后，Poloniex即上市了BTC/USDC、USDT/USDC和ETH/USDC交易，為USDC提供了必要的流動性。同時，公司在2019年6月宣布重啟Poloniex曾經棄用的聊天平臺Trollbox，展現出從Circle Pay延續至今對社交領域的興趣。

2019年10月，Poloniex取得了百慕大數字資產業務許可執照并從公司獨立出來，成立了新的國際公司Polo Digital Assets Ltd，將陸續把業務轉移至監管環境更為寬松的百慕大。 

Circle Pay支付業務

Circle Pay是公司元老級產品。雖于2019年末已停止運營，但該產品為Circle創建了良好的客戶基礎。作為一款以區塊鏈為底層技術的在線支付應用程序，其最初的定位是支持比特幣的點對點支付，服務包括比特幣的儲存、發送、接收及比特幣與美元/英鎊/歐元之間的兌換。用戶可從綁定的銀行賬戶中向Circle Pay轉賬，并在需要匯款時即時兌換為比特幣。

Circle Pay最大的賣點是低成本、跨幣種的匯款。用戶通過該程序可在美國、英國及歐盟等29個國家享受零手續費轉賬及貨幣兌換服務?？鐕D賬中，傳統銀行一般會要求用戶支付3%-4%的手續費和外匯加價，而Circle Pay用戶僅需在即時匯率中間價的基礎上支付約0.25%的外匯加價，無需支付任何法幣與比特幣之間的轉換費率或手續費。例如，用戶可先在中國的比特幣交易所，將人民幣換成比特幣；再把比特幣在美國的交易所賣出，換出美元。只要這個交易時間夠短，比特幣本身的波動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因此還避免了價格波動帶來的價值損失。通過這樣的方式，Circle實際上脫離了繁瑣的國際跨國銀行系統，在一個更自由快捷的數字貨幣網絡中進行結算。同時，Circle Pay具有社交屬性，用戶可在蘋果IOS系統的iMessage中，用短信進行Circle Pay支持的一系列轉賬操作，包括類似微信群收款的“賬單分攤”功能。

由于構架在加密貨幣支付網絡之上，Circle Pay存在一定的安全隱患及缺陷。2016年，最大的區塊鏈眾籌項目The DAO遭到黑客攻擊，項目代幣的發行方以太坊被迫進行硬分叉以追回被盜代幣，此事件證明加密貨幣的零售支付面臨一系列技術與監管限制。出于風險與監管考慮，2019年6月，Circle宣布將逐步停止對Circle Pay的支持，最終于9月30日停止了所有支持。

Circle Trade場外交易業務

2017年10月，公司推出Circle Trade，向機構提供大額數字貨幣交易 OTC業務，共計可交易36種加密資產。Circle Trade是Circle提供場外數字資產交易的平臺，連接多家交易所，是全球數字資產領域最大的流動性提供商之一。據《財富》雜志報道，2018年Circle Trade每月有著高達20億美元的交易量 ，為公司的主要利潤來源。

2019年12月，Circle 宣布分拆 Circle Trade業務，出售給加密交易平臺Kraken。Circle 將此次出售歸因于美國充滿挑戰的監管環境，同時其 OTC業務也面臨人才外流的困擾。Kraken作為綜合性交易平臺，將更好地滿足用戶現貨、期貨、OTC、借貸等多元化需求。

Part 3 競爭與挑戰

面對探索前行的加密貨幣市場，Circle擁有產品穩定、機制靈活等特點，其發行的USDC穩定幣是目前市場上增長速度最快的數字美元穩定幣。作為新興市場參與者，其面臨著監管、安全、同業等多方面的競爭與挑戰。

（1）監管趨嚴

收購Poloniex后，Circle與美國監管層關系頗為緊張。2019年5月13日，P網宣布將在美國用戶的頁面中下架9種加密貨幣。因為根據美國法律，這些代幣已接近證券的概念，但它們卻并未在SEC被注冊，有違規風險。而作為Circle業務重心之一的P網，其利潤來源便是項目方的上幣費和用戶交易產生的手續費，同時下架多種加密貨幣對其產生了重大打擊?；蛟S由于P網業務受挫的緣故，作為CEO的Jeremy開始頻繁在公開場合表達對美國現存加密貨幣監管政策的不滿。

同時，大范圍的穩定幣弱化了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的效果，間接影響了經濟體的金融穩定，威脅了法定貨幣主權，監管機構對各類加密貨幣的態度較為強硬。同業產品Libra在宣布其使命是“建立一套簡單的全球貨幣和金融基礎設施”后，隨即遭到了各國央行、立法機構、財政機構關于洗錢、金融穩定等方面的質疑，不得不推遲上線時間、在貨幣掛鉤選擇上進行讓步。Circle在未來也將面臨類似的監管考驗。

（2）支付業務敗北

曾經擁有輝煌業績的Circle Pay因為各種原因陷入僵局。Jeremy談到，Circle的目標是用比特幣為消費者和企業提供更安全、低成本的支付途徑，但這說易行難，接受數字貨幣支付的商家逐漸失去了興趣。2016年12月，Circle Pay取消了大部分比特幣支付服務，將其收縮到跨境支付這一垂直場景，比特幣支付在Circle業務中扮演的角色逐漸淡化。2019年6月，Circle宣布將逐步取消對Circle Pay的支持，在9月30日完全停止了這一業務。Circle將此歸因為監管限制，可以看出Circle在產品開發上并不缺乏想象力，但它在未來能創造多大的價值，也許取決于監管機構的態度。

（3）穩定幣行業競爭

Blockchain在2019年2月發布的穩定幣報告顯示，USDT的流通量位居市場首位，占據約67%的份額，USDC僅次于USDT，但所占份額僅有約9%。同時，USDT上線了184家交易所，排行第二的USDC僅上線了22家；火幣全球站上有超過110個的 USDT交易對，而火幣自身發行的穩定幣HUSD僅有15個交易對。

面對體量龐大的USDT，USDC的優勢主要在于其透明度較高。由于持有的是電子貨幣發行牌照，公司在公開透明度上可能弱于信托機構模式的Paxos和Gemini，但其Centre架構規定發行方需擁有1:1美元儲備，且需接受審計公司審查、每年發布法幣儲蓄報告，具有一定的公開透明度；同時，其業務許可范圍僅限于數字資產，無法進行法幣、證券、黃金等資產的托管業務，但只要業務不涉及證券類數字資產，就不需要額外上報監管機構，靈活性較強。如何從眾多相似電子貨幣中突圍，逆轉落后態勢，占據更多市場份額，是USDC不得不面對的挑戰。

值得注意的是，央行數字貨幣（CBDC）是全體穩定幣的潛在競爭對手。中國自2014年開始研發央行數字貨幣；2019年8月，央行行長穆長春在論述央行數字貨幣時，將其形容為“呼之欲出”；2020年3月的工作會議中，央行再次重申“將繼續穩步推進法定數字貨幣的研發”。CBDC一旦發行，可能會使穩定幣的存在變得多余。

Part 4 未來發展

2020年，Circle將集中精力發展穩定幣USDC，使其可以支持多種貨幣并擴展應用渠道。6月，Circle宣布與Algorand區塊鏈公司達成合作，將在Algorand區塊鏈上線USDC。用戶將能通過Circle API或Circle帳戶將來自銀行帳戶或卡網絡的資金轉換為Algorand區塊鏈上的穩定令牌。同時，Circle還考慮發行一款全球數字貨幣，該貨幣將以一籃子法幣及比特幣等儲備貨幣作為支持資產，在保持價格穩定的基礎上，反映全球宏觀經濟的動態變化。

未來，Circle將繼續深耕數字資產交易市場領域，利用數字資產和區塊鏈技術，為消費者提供不同于傳統金融產品的服務，基于加密技術，改善現有金融基礎設施，連通現實和虛擬世界。

責任編輯：Rachel